一個業餘殺手的告白(三)  

一個業餘殺手的告白(三)  

作者:大薄


小妹---施得欣,在我們念大學時,她還是剛上初中的黃毛小丫頭。那時工學院就像和尚學校,我們系裡只有一名女生,只要是哪位兄弟,家中有個妹妹,那可是大夥兒獻慇勤的對像,但是施小妹實在太小了,矮了我們一大截,誰都沒興趣!倒是我們台北幫的同學,到她家迪化街的老店,走走時,跟這位眉清目秀的小妹,打過己次照面,實在沒有很深的印象。

時光如梭,一晃好幾十年,真不敢想像當年的小妹,現在是什麼模樣。

這輛吼叫的野馬,從東區經松山,過了士林,一路往淡水奔去。老施走的是產業道路,當年的小火車鐵軌,現在是捷運軌道,兩旁房舍林立,已經沒有當年的稻田。車停在淡水老碼頭。“老師! 你有多少年沒有吃到這裡有名的煙燻鯊魚?”當年是窮學生的時候, 數老施手頭最寬,他開了輛福特大戰車,台北幫的同學往淡水鎮上,打彈子,把淡江馬子,一定會光顧那烤鯊魚肉攤子,鯊魚肉的肉質,其實並不太可口,但是在煙薰之後,可真是大不相同。四十幾年之後,這鯊魚攤子,還是原樣。原來的自行車換了一輛摩托三輪車,規模大了一點,四十幾年後的味道,是否有變?我很誠實的講,我實在吃不出來了!

這時老施從車內拿了一個十幾倍的雙筒望遠鏡,遞到我的手上。然後他指向關渡,淡水港遠方,停泊了一艘很長的白色遊艇,“老師,你仔細看看這條船,龍骨淨長近四十公尺,滿載排水量近三千公噸,這是他們林家姑丈的玩具.”我心中打轉,小妹的姑丈----就是她丈夫的妹妹的丈夫,就是當年那位有志青年李某人,也是當今台灣首屈一指的食品界大亨。

“這艘船從美國西岸的一位富豪手中買來的,過了太平洋之後,到了台灣。買家還重新裝修一番,更偉大的是!換了最先進的油電推動系統,新的柴油發電機,推動二座三千匹馬力的電馬達,風平浪靜時,在水上就像是溜冰一樣!油門全開,時速可近三十節,老師你仔細瞧瞧,這船上你可以看到幾個人?” 

隔了好幾百公尺的距離,我勉強看見船上有人走動,但是這幾個人絕不是水手打扮,有白色的制服,有黑色的制服。

“你估計一下到底有幾位船員?”

“依我看,起碼五,六位。”

“一位船長,一位大副,一位輪機長,兩位大廚,好幾位打雜幫手,起碼一班人!這船買了好幾年,講是生意場上的需要,事實!派上用場的機會真不多,有次往夏威夷開,船走了一半,公司有急事待辦,只好折返。真正最遠的行程,到了趟琉球,沖繩。買船花了好幾千萬美金,修修改改又是千萬,養船養人員還得千萬新台幣,這就是你們美國人說的----錢坑!”

好傢伙!曾幾何時我變成美國人了!

“唉! 阿嫂!妳跟阿兄(哥哥)又加上妳的大哥,一路推崇的這位姓師的老同學,他到底行不行啊?這款事情可不是開玩笑,萬一搞砸了,那可滋事體大了!”    小姑(林氏家族企業的董事長---林莉貞),事情再怎麼說,總有萬一。但是這位師大哥,我從小就發現他,真是與眾不同,當年他跟大哥在大學同學時,他就跟大哥建議,我們三代西服料的生意,不能不求變了。當時最流行的針織料子,他也勸我家老大(肥施)千萬不要投大錢,捲入這場時尚風潮。結果這些事都被言中了,甚至當時的嘉裕西服(西裝成衣大廠)後來也都做不下去了!後來阿兄(肥施)重整旗鼓,做其他種類的紡織品,至今才勉強有口飯吃!而且妳想一想,他在美國待了這麼多年,台灣熟悉他的人實在不多,他拿的美國護照,進進出出,比我們本地人方便多了!況且我覺得這位師大哥,是一位很冷靜,很善於分析事物的人,不管如何處理妳這檔,他絕對會給你一個交代!

回了旅店,老施慫恿我到樓下名店去訂幾套行頭,他的意見,我這趟輕車簡從的到台灣,連件像樣的西裝都沒有,往後有些場面,總得有些可以披載上陣的。我跟著老施下到旅店樓下,有家男裝店,老闆跟老施是舊識,我想可能是生意上很有往來。老施一口氣,代我挑了三塊料子,可能也是他家賣的。老闆問了我的房間號碼,給了我他的名片,請我隨時通知他,他會請師傅上樓來量身。

老施給了我一個手機就走了!我一回到房內,手機就響了。“師大哥您好!我是林莉貞。小妹得欣是我的嫂嫂,真是多謝您的幫忙!待您有空,再給我電話,您先好好休息一下。” 

台灣的手機網路真是先進,手機屏幕上已顯示“貞2131 xxxx”。 (待续)

文中人事地物純屬虛構,若有雷同!純是讀者想像力豐富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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